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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官要做这样的官

发布时间:2009-06-29  来源:实践网  字体大小[ ]

百姓的事,小到生计,大至发展,与他们的直接领导者有莫大关系。

  从农村最基层的政权组织角度看,农民的直接领导就是乡镇干部,老百姓称他们为“父母官”。

  “父母官”这个称谓太老,却因“父母”二字,其情之浓、其意之厚、其寄托之深切,如天地恒久。

  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。或许,一个人对于另一些人的价值,莫过于被称为别人的“福”。有史以来,这就是老百姓的希望,为官者的追求,而事实上,这个结果显示的,绝不仅仅是初衷和愿望,随时代发展越来越被彰显的还有为官者的品德、人格和能力,说白了,做官与做人、与做事紧密相连,三者环环相扣,既不可分割,也缺一不可。

  于是,在我市乡镇集中换届前夕,本期特别组织了一组来自基层的报道——主城区的基层、库区的基层、边远山区的基层、高寒地区的基层。报道里有两个主人公:乡镇领导和群众,他们一起演绎出了一些生存的故事一些发展的道理。

  有的用爱待民,以民为本。到地里帮一把,在路上带一程,爱的表现其实很简单,群众的需要其实很朴实,心齐劲大,一切皆有可能;有的诚心对人,从一个证件到一个工程,几件事下来,就让人愿意相信他、跟随他,可谓诚信于一人,其人生获益;诚信于一官,则一方得利;还有的以谋取胜,还有的以德服人,有的实在,有的刚正……最后的结果惊人地相似:经济上去了,地方发展了,而农民,却担心了。

  农民说:“我们农民不准他走!”这是我们在基层不止一个地方听到的,这话纵然写在纸上,相信人们的耳边也会响起“喊”的声音,声音里有孩子的期盼,更有亲人的依赖……

  让农民满意的方法很多,但也很考人,要求为官者要有适合农民和农村工作的做人、做事、做官的风格、品德和谋略,这些词说起来很抽象,而落实起来,不外乎就是田间地头屋檐瓦下的生产和生活。农民要的领导就是带着他们去奔好日子的人。

  愿我们有更多的受农民欢迎的乡镇领导,巴心巴肝带领乡亲们去实现他们富裕、文明的美丽梦想。?

 1:唐鹏程之“谋”

  让庭院“流”清泉

  今年6月28日,已调任荣昌县仁义镇党委书记的唐鹏程,收到一封寄自铜鼓镇高山村的信。唐书记:

  我是高山村的尹国安。今天,是我家和邻居们喝上自来水3周年的日子,我们心里都特别激动,感谢你在铜鼓工作期间给乡亲们办的好事……

  那是2000年,28岁的唐鹏程,时任荣昌县铜鼓镇镇长。

  铜鼓镇,原重庆市38个贫困乡镇之一,山高坡陡红层土,贫瘠,不保水,全镇15000人饮水难。

  2001年7月的一天,唐鹏程到高山村查看旱情。五组80多岁的方成轩、黄六珍夫妇正相对流泪。

  “6月中旬才栽秧,抽穗扬花又遇天旱,大面积绝收,唉!”时任村主任唐国富说。其实,镇党委、政府为解决水的问题也想了很多办法。企图从红层中牵出一条大水龙……“要改变思维定势,请专业地质队打水井,变大流量少水井为小流量多水井,进行庭院式打井供水。”唐鹏程说。

  接着,唐鹏程将专家们请到镇上。2001年9月,第一口水井流出了清澈的泉水。尹国安老人激动地在井台上写下了4个朱红大字:饮水思源。

  经过3年的找水,铜鼓镇4000余人喝上了干净、充足的井水。

  随后,唐鹏程又带着党政一班人实施“集雨工程”、“引泉入户工程”和“红层找水工程”,半数的村用上了庭院微型自来水。


  “无米找炊”创优势


  铜鼓镇公路两边,分布着数百家现代化养鸡场。每天运到主城区的鸡蛋达18吨,年产值超过4000万元,以蛋鸡养殖业为核心、商业和工业相配套的产业集群,年总产值超过5000万元。

  一个没有资源优势,又远离市场的偏远小镇,成为闻名重庆的养鸡大镇仅用了3年时间。偏远,无资源优势。发展什么呢?唐鹏程在思考。

  一天,唐鹏程在电视上看到浙江嘉善木业“没有山,也没有林,却成了闻名全国的木业大县。”这种“无米找炊”的精神让他为之一振。

  “鸡蛋的保鲜期较长,销路尚可。而铜鼓镇地广人稀,有较多的土地种杂粮、建鸡圈;远离城市,疫病不易传入。对,来个‘无米找炊’!”唐鹏程与同事们迅速达成了共识。“老刘,养鸡是个好产业,何不试试?”唐鹏程对刘德云说。“亏了本咋办?不冒这个险。”老刘说。

  “说给群众听,不如干给群众看。”庚即,书记、镇长与10多名机关干部带头投资兴建养鸡场,镇官当起了鸡倌,养鸡场很快见效。

  群众纷纷效仿,办起了蛋鸡场。至今,该镇已有规模化养鸡场209个,存栏蛋鸡40余万只,日产鸡蛋26.5万枚。

  “循环圈”化臭为“香”

  2004年3月16日清晨,铜鼓镇共和村五组村民刘定菊的养鸡场发生了一件稀奇事:该县3位种养大户和两家鸡粪加工厂的采购员,争着与她签订鸡粪购销合同。

  “铜鼓镇每天产鸡粪70余吨,过去,鸡粪堆到哪里,庄稼就死到哪里。”一位镇机关干部说。

  通过专家支招,唐鹏程认定了:建绿色循环圈,化臭为“香”。通过喂养无公害饲料,确保鸡粪无农药残留物和有害物质,再引进企业,将鸡粪加工成有机肥,在全镇推行用鸡粪有机肥种植无公害蔬菜和养鱼,再用无公害粮食加工成鸡饲料养鸡,形成资源利用的良性循环。

  这年,重庆永丰生态农业综合开发公司,投资380万元,建起了鸡粪加工厂。公司与养鸡协会合作,采取“公司+协会+农户”的方式,与全镇养鸡户签订鸡粪收购协议。仅此一项,全镇养鸡户年增收17万元。

2:一位“老”书记的“求实路:

  2003年底的一天,丰都县武平镇党委书记李明桦满怀信心走进县委书记办公室。

  在1980年代就开始从乡团委书记一直干到乡党委书记的李明桦虽然不到40岁,却算得上名副其实的“老”书记了,但带着这样的表情登县委书记的门是头回。

  他是揣着要实实在在地为武平镇农民做点事的决心来的。

  过去的一年里,他与全乡农民一起经历了一场锥心之痛,他想换种方式来发展经济。

  武平镇曾经风光过,1980年代就在全县率先种植烤烟,烤烟成了武平的骨干产业。武平镇也因此得了个丰都烤烟“发祥地”的美称。但上世纪末,丰都烤烟发展走入低谷。本世纪初,烤烟作为全县重要项目进入恢复发展期,武平镇首当其冲。李明桦不辱使命,2002年就任武平镇党委书记第一年,就领着全乡人民,一口气将烤烟种植面积在头年2000余亩的基础上翻了两番。然而,丰收在望,惨痛降临。

  那一年,市场拒绝烤烟,家家烟叶归仓,最后还有10多万公斤烂在地里,烤烟丰收了,结果却是连赊肥料的钱都没办法支付。

  农民的泪滴在地里,李明桦的泪淌在心底。

  不能一棵树上吊死。李明桦和镇长邹学俊决定找寻别的出路。对于县里纳入主要考核的烤烟,则只做引导,全凭自愿,完不成上级的任务,他俩去负责承担责任。

  如果说要放弃烤烟“发祥地”这个称呼需要勇气,那么开拓新路子则是需要付出辛劳和代价的。正如曾当了10多年武平镇书记的罗文全所说:“这关系到他们为官一任的政绩、形象啊!可他们硬是抛开了这些顾虑,下决心为老百姓办点实事。”

  武平有个炼矿遗址,何不把这个本地资源盘活?

  一天,李明桦带着干粮,爬悬崖陡壁,6小时到达七跃山脉的炼矿遗址,堆积如小山的矿渣、窑罐显示,这里曾热闹过。

  李明桦惊喜,揣了一块石头回来。经专家鉴定,“石头”是锌矿石。一个发财梦就此开始。李明桦说要把锌矿变成钞票,于是县里县外市里市外地跑,争取项目,争取资金。

  如今,武平镇已投资2000多万元启动锌矿开发,探明煤、铝、钼等更多矿藏,从而改写了丰都县“贫矿县”的历史,被定为“矿产资源开发县”。

  但早在1960年代,有地质队的专家给这里判过“死刑”:大山锁关,无路可走,即使有矿也无开采价值。

  此断言让武平人近半个世纪不敢“异想天开”,但李明桦不信邪。

  一根长绳,一头系腰,一头拴树,“哧溜”下去……人们的手齐刷刷抓向绳子……

  1米,2米……大家憋住气。

  李明桦在那堆淤泥烂石之间走走停停,一个小时后,他上来了,说:“可以先修一条人行便道。”

  这条便道修了12天,李明桦带领干部一直在工地搬石头、运泥土。群众窃喜:新书记实在!这正是李明桦想要的,他想自己作为书记,首先带给群众的应该是一种希望,实实在在求生存的希望。

  仅仅两年,武平新修村道路170多公里。今年6月,县长到武平检查工作时说:“这么好的村道路,全县少有。”

  这种肯定使李明桦欢欣鼓舞,但更让他感到欣慰的是,路的修通,不仅使矿藏有了出路,还使这两年发展起来的蔬菜、中药材、牲畜与外界有了“关联”。

  路是走出来的。事实上,脚踏实地的李明桦从2003年底那天走进县委书记办公室又走出来,就清晰地看见脚下那条坚实的路了。那天,时任县委书记谭大辉不但认真听了他的意见,还做了一系列与之有关的决定:县委副书记以上领导分头联系山区乡镇,谭大辉亲自联系武平镇。就这样,武平镇一步一个脚印地发展起来,从烤烟“发祥地”的风采中,走到了多头发展适应经济规律的市场里。

3:但求“方圆”为民心



  第一次读文天祥的《正气歌》,他还是一个15岁的农村娃。南宋状元郎不为百般折磨、千般利诱、万缕亲情所动,坚持原则的浩然之气就此烙印在了他的心上。

  可深刻体会到它的真正含义是在大学毕业分到巴南区人事局工作后。一次,他的一个高中老师,因差半个月的工作时间,在他的手上没能评上高级职称,本以为老师会埋怨他太讲原则,没想到老师说: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”。

  老师的这一理解对他影响很大,影响到他后来在基层领导岗位上的为官之道。

  他就是刚被评为重庆市优秀党务工作者、被公认为一身正气的巴南区石龙镇党委书记王成虎。

  为镇小学的师生在校门口修一条路,是一件说干就干起来的事,所不同的是这次实行了“干部问责制”:因自己决策、工作失误或行政不作为等,造成单位的工作不能正常开展、经费浪费的,将不再由政府或单位买单,个人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为自己的失误或过错交“学费”。

  去年7月底,骄阳似火,路面施工人员没按监管干部放的线施工,笔直的路突然拐了弯,村民说:“这路看起来好扯(别扭)哟,既影响交通又不美观。”

  原来,负责人行道硬化工程的技术、质量以及监督的是常务副镇长、分管交通的副镇长、分管教育的副镇长以及该镇市政管理所所长4位同志。他们放完线就离开了,没有监督施工。王成虎查明原因,当即责令返修。根据“干部问责制”,返修的工时费以及材料费共计1200元由4位干部承担。

  王成虎要动“真格”,说情的人纷至沓来,妻子的同学、老上级的朋友甚至身边的工作人员,都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了担心:

  对4位领导的处理会不会让他们在群众中没面子?

  初次,引以为戒算了!

  这样不讲人情,今后谁还跟着你干事?

  但王成虎说:用不同的容器装水,水就成不同的形状。制度就是容器,制度不严,就像容器里的水,会不成规矩。

  石龙镇开出了第一张罚单,全镇干部无不被震撼。一位负责石龙技工园项目修建的干部说,现在除了中午回家吃饭,上班时间全泡在工地上,对项目进行监督,不敢有半点松懈。

  打铁先要自身硬,任党委书记3年来,王成虎多次主动联系审计部门审计镇上的财务收支情况,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整改。一次,政府的一个自建项目需公开招标,招标公告贴出去的当天,王成虎的电话就响个不停,他的一位朋友干脆在办公室外等他,约他下班后出去吃饭。饭后,王成虎掏钱结账,朋友不许:我来求你办事,怎能要你买单?

  王成虎说:朋友来访,该我买单。

  朋友没再坚持,但掏了厚厚的一封“信”出来,往王成虎怀里塞,王成虎正色道:你这样做是在害我!你的资格符合招标条件,你就理直气壮去投标,能否中标,只能看结果。这不是我的私事,哪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?既然是朋友,你就应理解和支持我而不是为难我,更不能害我。话虽直白,但无欲则刚,身正为范。

  “为民办事不谋私,这样,硬朗!”王成虎说。?

4:黑溪镇的“良心”



  2001年,当黔江区委把冯本学从区直机关派到黑溪镇任党委书记时,他就给自己定下规矩:上,对得起组织;下,对得起群众;中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
  黑溪镇是一个由两个乡合并组建的新镇,中层以下干部竞争上岗,超编26人要分流。有3人同时竞聘驾驶员岗位,从原区工委分流来的一位同志面临淘汰,他放出话来:谁敢端我饭碗,除非他长了几个脑壳!

  有班子成员劝冯本学莫那么认真,冯本学说,只要我们是公开、公平、公正的,就不要怕这怕那。

  然而,失去公职毕竟是件不幸的事。冯本学理解职工的心情,他与7名竞聘落选者一一交心,鼓励他们站起来,开创新的人生。

  7名职工平静接受了现实,办理辞职手续那天,那位曾威胁他的人心服口服:冯书记,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们不怨天不怨地,只怪自己不争气。

  互助村边远,有两个自然村落,2004年冬,群众掀起兴修村道热潮,两个村落都想把村道线路拉得离自己近一些。

  前期,下村的群众修好了一段路,只等上村的群众来接。上村的群众却嫌村道太远,他们连夜在上面另起炉灶。下村的群众坚决不干,双方僵持,甚至摆出一副“霸王硬上弓”的架势。

  冯本学来到村里,他肯定了大家兴修村道的热情和干劲,接着问:这个村叫什么名字啊?

  “冯书记明知故问,我们村不是叫互助村吗?”有群众高声作答。“这就对了!”冯本学接过话茬说,既然叫互助村,大家就要相互理解、相互帮助才对噻。

  有群众点头,可也有人高喊:不管那么多,我们只要路!

  冯本学决定让上下村落各派群众代表到镇上来调解。连续两个夜晚,总算把群众代表的思想工作做通了。

  “群众不买我们的账,还骂我们胳膊肘往外拐。”当晚,冯本学接到上村群众代表的电话。

  “你们要相信我这个书记的良心,我保证一碗水端平!”冯本学再次进村,整整呆了4天3夜。最后一次群众会,一直开到凌晨两点。

  “只有三个办法:一、要公道,二、要公道,三、还是要公道。”冯本学反复说。

  经过艰苦细致的工作,冯本学硬是凭他的真心和公道化解了这场一触即发的矛盾。

  黑溪镇地处黔江、彭水、石柱三区县交界处,边贸日益活跃,但街道狭窄、设施陈旧、拥堵不堪。2003年,黑溪镇党委、政府决定对集镇进行改造。

  房屋拆迁到一户张姓人家时,遭遇阻力:不提高补偿,休想动房!镇党委、政府还被这户人家一封封告状信推到了风口浪尖。张家扬言:想拆房?非把冯本学搞下课不可!

  有人劝冯本学,是不是避一下风头?冯本学说,我们的程序是到位的,补偿标准也是按国家规定执行的,怎能因个别人的阻挠而贻误工作?他一面到区纪委、国土等部门解释说明真相,一面与这户人家进行沟通。最后,终于做通了这户人家的工作。

  街道修通了,周围20多户群众的生活环境发生了变化。那户张姓人家,原本只有一间板房斜挂着街口,改造后两边都成了门面,生意一下增加了几成。户主对镇领导说,其实我也不是硬要和党委、政府作对,只是想看你们办事公正不公正。

  冯本学说,“做官”要以德立身,只要坚持原则讲“良心”,没有做不好的事。2005年4月,因工作业绩出色,为人公道正派,冯本学调到黔江区三个中心城镇之一的石会镇任党委书记。
5:三个故事一个字

  追 车

  “等一等!”

  一辆大客车正要从潼南出发,开往深圳,一年近40岁、个子不高的男子骑着摩托划到车前。他跳下摩托,冲上大巴,舞动着一张卡片喊:“吕源吉!”

  “唐书记!”车上的年轻人站起来,呆呆地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傻小子,还不快把东西拿去。”

  这是今年初发生在潼南县车站的一幕。原来,龙项乡村民吕源吉外出打工前夕发现身份证丢失,必须先到县公安局办理临时身份证。他想到乡党委书记唐淼清到县城办事的机会多,就找到他帮忙。

  唐淼清说:“请放心,你走之前,一定把证件送到你的手里。”

  然而,第二天,唐淼清却到重庆出差去了,一去就是3天。办完事,他第一件事就是到县公安局为吕源吉办证件,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吕源吉的家,得知他已启程,便骑上摩托追了30公里,赶到了车站。

  “挣了钱,回家乡来干哟!”

  吕源吉感动得说不出话来,只不住地点头。

  唐淼清的以诚相待,使这两年龙项乡外出务工人员已有10余人回乡投资,投入资金100多万元。

  引 水

  2005年3月中旬的一天清晨,唐淼清在办公室门口拾到一封信:“……我们这里地下是咸水,喝了这里的水,不少人经常得病。喝上纯净的淡水,是我们几代人的愿望……”其实,为了改变喝咸水的历史,乡党委、政府正在积极努力。他当即回信,郑重承诺:“半年后,你们一定会喝上甘甜的淡水。”

  3月12日,唐淼清组织人马立即对饮用水工程进行概算:需资金80万元。80万元,对于一个人口只有1万多、年财政收入只有60多万元的农业小乡来说,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。唐淼清带领党委、政府一班人跑立项、协调资金。两个月后,资金到位,但离引水期限已不到4个月。

  唐淼清带头行动,早晨,第一个到工地;夜晚,最后一个离开。困了,就在工地上睡一睡;累了,就吃一碗方便面……8月7日,甘甜的水到了一户户人家,引水工程提前5天完成。又一个清晨,唐淼清在办公室门前看见一篮鲜花,花篮中一张纸片上写着:“吃水不忘挖井人!”顿时,泪水,涌满了他的眼眶。

  等 待

  一个小时过去,两个小时过去……

  车辆稀疏,大街寂静,初秋的夜晚,空气沁凉。

  “唐书记,我们还是走吧,不会来了。”

  “再等一等。”

  …………

  这傻傻等待的3个人,就是唐淼清和龙项乡的两个干部。原来,唐淼清在调查中发现,潼南太安鱼在多年前虽已驰名川渝、享誉西南,但始终处于散兵游勇的民间状态,缺乏资源开发、市场包装和文化提炼。

  “做太安鱼这篇文章,一定大有可为。”唐淼清在龙项乡党委扩大会议上充满自信地说。但,面临一个关键问题:那就是技术和资金。经多方联系,四川省遂宁市有一个客商愿意加盟。2005年10月的一天,唐淼清和龙项乡的两个干部如约赶到四川省遂宁市,约见客商。但4个小时过去,客商没来。

  这时,夜已深了,茶楼服务员多次提醒他们该离开了,但,唐淼清“赖着”不走。

  终于,茶楼的门开了,一个人冲进来。

  他就是客商。“唐书记,还在等我?等了4个小时了?”来人紧紧握住唐淼清的手。

  原来,客商突然有急事去了成都,电话坏了无法与他们联系。

  两个月后,潼南县城有了太安鱼大酒店,酒店注册“太安鱼”商标,集太安鱼餐饮、技术培训、资源开发等于一体。半年后的今天,酒店着手在重庆和成都建“太安鱼”分店,“太安鱼文化”将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。



  6:大木八年



  大木这个名字,好听,简单明了。

  8年前,涪陵区大木乡的简单明了一如它的名字:无水、无产业、无经济作物、无一部电话,消息收进送出靠每天两名工作人员骑摩托传递,摩托车还是租的。

  但有木,乡境内有国家级森林公园,大木村民曾很长一段时间用斧头找钱,缺盐了少米了要钱用了,就去山里放倒一棵树。

  生存方式与生存环境都一如名字般简单。

  1998年,34岁的黎兴平到大木乡任党委书记。宣布大木乡班子成员名单时,有人听见自己名字就哭了,黎兴平的心情也不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好。

  然而,就在当天,黎兴平们被深深震撼了。车子开不上去,农民却迎了下来,一路放着鞭炮……

  次日,四壁空空的办公室里,大木乡党委成员几条高板凳围坐成一圈,笔记本搁在大腿上,开了第一次党委会,黎兴平说:民比天大,正因为这里穷,才派我们来,我们要拿出看家本领来改变大木面貌。

  而乡政府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带的20万元开办费全用在百姓身上。办公室空着就让它空着,大腿当办公桌蛮不错;寝室没家具同样住人,一女干部两张长椅子一并,将自己和母亲、孩子一起放上去,同样一觉睡到天明;工资暂不发,换成了群众需要的种子撒进土里,吃的穿的,从家里带来……

  3个月后,涪陵区委组织部长到大木检查工作,乡政府仅文书值班。文书叫任传容,一中专毕业生。部长问小姑娘工资多少,任传容说,不知道,没拿过。3个月还没拿过工资,组织部长震惊了。那天,部长一直等到傍晚6点,等回了一个个风尘仆仆的人,他只说了句:“我请你们吃顿饭。”

  “即使什么都没有,我们还有双手,用自己的手握紧农民的手,心齐了,就没什么改变不了。”黎兴平带头,大木乡干部人人备一套行头:劳保服、长筒雨靴、半筒胶鞋以及锄头、耙梳、铁锹。办公室在田间,与农民一边交谈一边干活,栽秧搭谷,锄草施肥,抬菜上车,背肥下地……什么来了做什么。

  以民为本,民比天大。大木乡农民的问题基本都在一线解决。2005年,乡党委、政府根据上级要求确定每月的15日为接待日,由党政领导接待农民来访。但到如今,尚未接待过一个农民,接待日形同虚设。

  现在,乡政府有了一辆小车。司机杨峰20出头,当了几年兵才回来,他说:“真是眼睛一亮,大木变化太大了!”这是一个活泼风趣的年轻人,他学黎书记的语气:“路上遇见农民顺路的,只要车子坐得下,都给我装起来、捎一程。莫嫌麻烦莫怕脏,农民,哪有身上没土的?哪有不背背篼筐筐的?”于是,看见农民就停车一声吆喝“老乡,去哪?上车!”已成了杨峰的习惯。

  不仅如此,大木乡好多干部都自己买了摩托,遇农民就急刹车,捎带农民或捎带肥料、蔬菜……这支“摩托车队”最经典的镜头是,一接到农民有险情急难的报告,他们一定在第一时间呼啸而至。

  8年悄然过去,大木曾经只有树木的土地上,如今遍布的是6500亩无公害蔬菜、2000亩烤烟、10000余头牲畜,而几条出山的公路足以畅通无阻地把这一切送出山外。曾稳坐全区倒数第一的财政收入现进到了倒数第11位,农民的收入从用斧头向森林找钱变为每年稳定收入2000多元……

        

全球公众传媒摘编:任薏宏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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